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
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
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
而景厘独自帮景彦庭打包好东西,退掉了小旅馆的房间,打了车,前往她新订的住处。
他不会的。霍祁然轻笑了一声,随后才道,你那边怎么样?都安顿好了吗?
今天来见的几个医生其实都是霍靳北帮着安排的,应该都已经算得上是业界权威,或许事情到这一步已经该有个定论,可是眼见着景厘还是不愿意放弃,霍祁然还是选择了无条件支持她。
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,景厘觉得,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。
安顿好了。景厘说,我爸爸,他想叫你过来一起吃午饭。
景厘似乎立刻就欢喜起来,说:爸爸,我来帮你剪吧,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的,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!
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,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:我说了,你不该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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