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之后不久,霍祁然就自动消失了,没有再陪在景厘身边。
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
他们真的愿意接受一个没有任何家世和背景的儿媳妇进门?
景厘几乎忍不住就要再度落下泪来的时候,那扇门,忽然颤巍巍地从里面打开了。
不用了,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,就像现在这样,你能喊我爸爸,能在爸爸面前笑,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,对爸爸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,真的足够了。
不是。霍祁然说,想着这里离你那边近,万一有什么事,可以随时过来找你。我一个人在,没有其他事。
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
没什么呀。景厘摇了摇头,你去见过你叔叔啦?
你有!景厘说着话,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,从你把我生下来开始,你教我说话,教我走路,教我读书画画练琴写字,让我坐在你肩头骑大马,让我无忧无虑地长大你就是我爸爸啊,无论发生什么,你永远都是我爸爸
景彦庭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,没有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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