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倾尔微微偏偏了头看着他,道:随时都可以问你吗?
直到看到他说自己罪大恶极,她怔了好一会儿,待回过神来,才又继续往下读。
我知道你不想见我,也未必想听我说话,可我却有太多的话想说,思来想去,只能以笔述之。
见她这样的反应,傅城予不由得叹息了一声,道:我有这么可怕吗?刚才就是逗逗你,你怎么还这么紧张?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老师,向我提问既不会被反问,也不会被骂,更不会被挂科。
我以为这对我们两个人而言,都是最好的安排。
顾倾尔见过傅城予的字,他的字端庄深稳,如其人。
李庆离开之后,傅城予独自在屋檐下坐了许久。
因为从来就没有人知道永远有多远,每一个永远,都是基于现在,对未来的展望与指引。茫茫未知路,不亲自走一遭,怎么知道前路如何?傅城予说,至少我敢走上去,我希望能朝着自己心头所念的方向一直走下去。这不是什么可笑的事。
栾斌见状,这才又开口道:傅先生一早已经离开了,这会儿应该已经快要落地桐城了。傅先生吩咐了我们要好好照顾顾小姐,所以顾小姐有什么事,尽管吩咐我们。
傅城予缓缓点了点头,仿佛是认同她的说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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